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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苏枕书客居京都七年 深入街巷 静心体味生活真意 以日常之眼和日常之心 用文字呈现古都的别样风景 {空间·五感·岁时} 朴实而充满情趣的私家路线 呈现独一无二的城市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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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枕书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定价:49.8
ISBN:7550266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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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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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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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23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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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银阁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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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上学途中
文学部某间教室窗前,有一株青桐,我见它生新叶,结桐子,在秋色中老去,来年复生碧玉枝。最爱流连的,是人文研楼前的一小方清池,似是本部校区唯一一处活水。池水很浅,有鲤鱼、青鲚,水边有垂樱、马醉木、吉野樱、菖蒲、杜鹃、棣棠、鸡麻、绣球,十分幽静。有一小架紫藤,花时珠玉簇簇,惹人怜爱。夜里在花下小坐,池中鲤鱼曳尾而来,它们冰凉的脊背缓缓扰动月影。有一株修剪得极端正的巨大的老松,仲春时,风一吹,旧松针扑簌簌落个不停,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树下常有人打扫。月光明媚的晚上,在树下抬头张望,微茫清光落满身,冰雪般浸透全身。下雪时,偶尔砸落肩雪,簌簌掉到脖子里。常想到“如松柏之茂”一类的句子,无人时,忍不住抱一抱树身。清凉的松脂不小心沾到手上,要洗很久。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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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2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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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生协买书
之限,至今都在语言隔阂的桎梏下挣扎。小时候读过一些名著,最早接触的文学作品,或者说自我选择的作品,这对我此后的审美取向、阅读趣味,乃至人生观,都产生了至为深刻的影响。这种影响固然有积极的一面,令我沉溺于某一类风格的深邃之美、永恒的忧郁及悲观之中,但这种强大的影响也不可避免地造成思维定势,或者说被某种无形却无处不在的“印象”笼罩,使我在阅读其他作品时受到某些先入观的干扰。不管我生吞活剥多少西方译著,都始终没有捕捉到一二真髓。那些句式、人名、地名,是我完全陌生的,我拼命看,也无法理解,就像隔着蒙上雾气的玻璃,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却永远朦胧,难以总结任何感想。对于这种阅读障碍,我深感痛苦。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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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2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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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春琴堂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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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吉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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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真如堂
本堂前有一株菩提树,不是桑科榕属的印度菩提,而是椴树科的南京椴。初夏开花,秋季结果,唤作菩提子。故宫英华殿的金线菩提也是椴树果实。可惜这里无人爱串珠子,由之落满地。
白天,可以到后院看庭园。有一回,我不小心误入僧人的办公间,没注意门口“闲人免入”的牌子,一抬头,窗边两位和尚在下棋,我急忙道歉。“没事没事。”其中一位挥挥手,淡定落子,另一位也朝我点点头,继续看棋盘。有热情的老僧引路,那是在1988年新造的枯山水庭园,名涅槃之庭,叠石作佛陀涅槃之象。老僧指点何处是佛头,何处是佛肩,何处是佛足,不刻意拟形,倒也天然生动。旁有两株夏椿,取桫椤双树之意。又有小石若干,指被佛陀感化的各类小动物。最奇妙的是背后连绵的东山,整体居然也呈涅槃之态。无数次爬过东山中的大文字山,却从没有在这个角度观察过山景。几十年前造园师到此眺望远山,突然悟出这层深意,想必也曾感激过造化之功吧。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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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28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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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金戒光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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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平安神宫
冈崎一带的疏水道两岸遍植樱花,始于南禅寺,途径平安神宫,止于夷水库,川中可行船,夜中春灯如雪,是此季经典的游乐路线。我虽未坐船经过这里,但在桥上见过碧波上穿花拂柳的游船,由衷感叹:若无游客的兴致,京都也不是京都了吧。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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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01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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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有邻馆
有时听他们聊天,我也忍不住为他们多解释几句。老人们极为热情亲切:“啊,中国的学生,真是太厉害了。”然而我总觉得馆内萧条寂寞,每次去,心情竟都是寥落的。不知是经费不足还是人手欠缺,馆内的解说词还是几十年前手写的旧物。固然墨迹温泽,惹人怀恋,然而也能清楚窥见个中冷清。偶尔听说中国拍卖会上的某物正是有邻馆之物,似也印证其维持艰难的猜想。在日本,除了部分研究者,还有谁会对这些中国文物感兴趣?要吸引普通观众的注意力,确实也只能将龙床、龙袍以及那些即便蒙尘也不改华美绚丽之姿的器物摆在醒目之处。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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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03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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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泉屋博古馆
日本绘画范围颇广,有中世歌仙绘、狩野派、文人画、圆山派、四条派等画派。中国人看日本的绘画,总难有好评。雪舟是获得中国人认可的,因为他来过中国,深得中国画神髓。那些强调装饰性的金银地屏风绘,虽在技法、情趣上有青绿山水的遗影,或隐约有工笔重彩的魂灵,但终究不符中国近世文人的审美情趣,今人论之,也不觉多欣赏。至于文人画,域外画家自难超越本国画家,中国人看,更觉高人一等。歌仙绘,用典纯和风,所题假名中国人也读不懂,自然也不感兴趣。狩野派虽学中国,但也匠气,难有精品。这同西洋人看日本画的感觉完全不同,他们眼中看到的是陌生的艺术形式,充满好奇与想象,反能激发研究的兴趣,因此有更全面的认识。浮世绘、枯山水、漆器……如无西人的热情,大概绝不会有后来的种种潮流。幸好漫画是一件我们原本没有的东西,无从比较,便也爱得毫无保留。不过突然想到内藤湖南的喜恶,他讨厌细腻的日本画、岐阜提灯、佗、寂、茶汤、民艺,而中国的东西则都喜欢。这非常有意思,确也是湖南先生对中国文化爱之深切的旁证。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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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03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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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进城
三条有家电影院,虽然一个人看电影有点寂寞,但非常自由,我喜欢去。闷片、文艺片,最适合一个人看。和好朋友、爱人一起就看嘣嘣嘣、哐当哐当的大片好了。周三是女性之日,女观众买票有优惠。我喜欢看晚场,但结束后往往已无公交车,如果有兴致,不妨顺着鸭川一直走到贺茂桥下。春夜最好,沿岸尽是樱花、木瓜花、雪柳、棣棠,热闹极了。星月似也更辉煌,倒映流水,照见花树,美不胜收。有人迟迟不回家,在花月流水中饮酒。跑步遛狗的人也不少,不会冷清。秋冬河边很萧瑟,可以早早过桥,从寂静的街巷里走回去。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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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06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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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高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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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京町家
我熟识的几家町家,有一家是三位爱书的年轻人,租了表千家不审庵附近的一座一百五十多年历史的老屋,虽衰朽不堪,但不要紧,一点一点来。从安装新锁开始,擦拭每一寸窗棂、墙壁;请来有二十余年工作经验的町家建筑职人设计改装方案;挨家挨户跟附近人家打招呼,说要努力经营一家令周围人都喜欢的旧书店。经过日复一日的努力,清水洗净的窗玻璃重又安好,洒进室内的阳光如初生般明净。春天已到来,这是京都最美的时候。将原先泥土糊的墙壁全部撤去,换成更结实的竹骨架。旧土以水化开,混入干草屑、沙子,可以重新糊上竹墙。工程浩大,汗水滴在新土里,与这间屋子渐渐有亲近的感觉。崭新的面目益发清晰。多余的竹片劈开以装饰四围墙壁。固定廊柱,刷新门框窗棂。将新写的招牌挂到门前,信箱上也写上店号。安装书架,布置图书,填补各处细节。唯一一位女性店主心最细,在书架空余处摆放一系列木头小娃娃,又在窗台上搁一台旧打字机,一把古老的算盘。某个瞬间,三位店主清楚地感知,在这处空间流动的某种气息中,独立、崭新的生命已诞生。书店在宁静的深巷,隔壁是座地藏佛龛。书店门前摆着特价书箱。进门,店主在柜台内点头招呼,又静静埋头读书,不作任何打扰。书店不大,只有一间,有大片的玻璃窗,光线很好。不一定每次都能遇到好书,但在这样的空间里发一会儿呆,我也很乐意。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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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06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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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花之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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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大文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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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比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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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一乘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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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更远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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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花之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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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福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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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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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 声音的风景
以京都为舞台的电影,声音也是构成古都风情的重要元素:老铺卸下门板的咿呀声,炒新茶的簌簌声,路面电车叮叮当当穿城而过,舞妓艺妓的木屐笃笃敲着石板地面,以及柔软的京都腔——生于京都的小川环树在仙台教了多年的书,回来觉得自己“成了地道的乡下人,连讲洛语的资格都失去了”。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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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22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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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 学校周围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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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三 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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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四 美味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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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五 笋与松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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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六 钱汤
常听到评论,说许多古老的东西都安然坚守在京都。然而平静的光阴底下,仍是永恒不可逆的消失,因其在世俗深处,最平凡,回声又最震耳。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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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22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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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七 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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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八 花道教室
还有一位温驯文雅的少妇,每周来花道教室两次,从狭窄的木梯轻轻走上来,跟我们打招呼,声音非常低,空气没有一丝涟漪。她的头发挽起一半,余下的顺着弧度优美的颈子披下来,有几缕贴着白皙的肌肤。她很少与人对视,目光总是低垂。她是标准的京美人,那种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但一眼看过去就能想象穿上和服有多美丽的女人。她与丈夫都是农学专业出身,丈夫在市内某私立大学教书。她比我早来几年,插花的动作柔和、果断、不枝不蔓。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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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22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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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九 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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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观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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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一 萩祭、十五夜与十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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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二 初雪
夜里回家,雪已难见踪迹。天上层云轻盈,有明亮的星。吉田山山脚每晚临时搭岀的大排档开始收摊。忽而看到路边墙头,有一只很小的雪人,盈盈可立于掌心,用松枝装点出手脚眼鼻,仿佛很寂寞的样子。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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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22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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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三 南座
那一年,邻座是一位奈良来的妇人,也极爱《黑冢》,看过好几次。她看到我,很高兴:“现在也有年轻人爱看剧。”我很不好意思,因为自己一窍不通。她笑:“没事,也许你渐渐就会上瘾的。一个人看戏最自由,完全投身到故事里。”大幕闭拢,她长叹道:“僧人说不论怎样的罪愆,佛法都能解救,却还是看了她血海的闺阁。她正欢喜得像小孩子一样,却被僧人骗了,不如做鬼。她不是要吃他们,只是恨,也羞惭。成佛有什么意思,她才不要。我喜欢这个剧,因为讲透了女人的心,又好骗,又可气,又可怜。”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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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22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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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四 岁末与年初
佛龛前有两排几案,放置笔墨纸砚,白瓷小盏内燃一截短短的蜡烛,席上铺设电热毯。写经者可在佛前抄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再写上新年祝愿、姓名、住址、菩提寺名,交给僧人即可。这种仪式庄严郑重,又简洁宁静,我很喜欢。抄完出来,层云散尽,月至中天,殿前白砂洒满清光。流泉自山上来。钟声仍此起彼伏。寺内有清池池水极洁净,在月光下能看见各色锦鲤缓缓来去,清月的影子也缓缓摇荡,如置身晶宫鲛室,不由屏息。至此就可以缓步回家,收拾睡觉了。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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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22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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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五 节分
今年,研究室的同学在山中买了一瓶松井酒造的京千岁浊米酒。抱着这瓶新酒,大家有些惘然似的,缓缓回研究室。回来一看,装酒瓶的纸袋上有于武陵一首《劝酒》:劝君金屈卮,满酌不须辞。花发多风雨,人生足别离。并附井伏鳟二译文:⋯⋯将“人生足别离”译作“惟别离乃人生”,实在很妙。这首劝酒诗也因这番妙译而在日本广为人知。据说,林芙美子曾于临别之际,对井伏鳟二说:“人生尽别离。
大家觉得诗句太好,立时认为,不喝酒简直不应该,为了不知何日重逢的初见、无法言说的深沉的哀愁、有默契的别离、近在咫尺却永无告解之机的惘然。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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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24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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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六 四五月间
酒喝尽,只好起身回去。一路闲谈,不知怎么说到《万叶集》额田王的句子:“君待つと吾が恋をれば我が屋戶のすだ動かし、秋の風吹く。”译作“缱绻待君疑君至,却恼帘动秋风起”。想到“打起黄莺几,莫教枝上啼”。又想到“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都是相思的佳句。譬诸今日,好比听到邮件响,以为来自期待的那个人,却只是系统邮件而已,实在惘然。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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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24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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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七 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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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八 夏之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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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九 五山送火
八时四十五分左右,各处火床逐渐熄灭,窗前观者散尽,圆窗紧闭,楼道恢复原样。下楼散步,没有雨,地上偶有很浅的积水。空气中弥漫着松木燃烧的香气,很惆怅,像是狂欢后的倦怠与忧郁。此夜之后,天空的颜色、风的质感、雨的声音,都与盛夏不同,是初秋的清凉。尤其是夜中此起彼落的秋虫声,更令人惘然。
北白川人文研也是看五山送火的好地方,只是那里一般人不能进去,更不用说登上小白楼远眺了。那里周围都是居民区,很宁谧,遍植松柏。平常我在北部食堂吃完晚饭,喜欢沿操场边一路到此。水声响亮的疏水道畔,春天有樱花,初夏尽是大花栀子,是美妙幽静的所在。因此,我非常羡慕那些在文末写上“于北白川畔”的老师们。现在,我可以写“月待山前”“银阁寺前”“鹿之谷中”,看起来也似乎不错。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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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25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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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因此,且忽略本题中的“京都”二字,这非是可矜夸的地名,于我而言只是日常生息的所在,其有外在定型的一面,当然也有琐碎、世俗的内里。此书写到一半时,夜里回去,在家门口的山坡上,又邂逅两头鹿。它们原在树荫里,听见人声,笃笃笃跑上山道,悠然远去。漫天都是星,树林间有很大一弯金红色月亮,将要沉落。友人笑称:它们是在催你快写完,开学就没空写了。又想到江户初期久居京都的文人石川|丈山,与林罗山选定三十六诗仙于洛北构筑凹凸窠,即诗仙堂。丈山曾于庭园设“添水”,即取竹节一段,中部支起,长段在下,短截在上,削平此端,置于流水下,竹筒水满而倾斜,水尽
又回复原状,叩击石面,其声清越。农人亦散置田间,可驱赶野猪及鹿。因此又叫“惊鹿”(鹿威し)或“追鹿”(鹿追い)。丈山有诗云:“尔以自鸣,秋守田亩。水满覆前,石出忧后。行侧溪流,声答山阜。宥坐惟肖,为诫云有。”宥坐,出自《荀子·宥坐》。所谓“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然而还是“惊鹿”或“追鹿”更有趣,空山流水,竹筒叮咚一击,清幽宁谧,余韵不绝。种种不舍,恰如此声。
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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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生协买书
四 春琴堂书店
五 吉田山
六 真如堂
七 金戒光明寺
八 平安神宫
九 有邻馆
十 泉屋博古馆
十一 进城
十二 高岛屋
十三 京町家
十四 花之宿
十五 大文字山
十六 比叡山
十七 一乘寺
十八 更远的山
十九 花之寺
二十 福知山
【五感】
廿一 声音的风景
廿二 学校周围的吃
廿三 鱼
廿四 美味延年
廿五 笋与松茸
廿六 钱汤
廿七 看病
廿八 花道教室
廿九 买花
三十 观苔
【岁时】
卅一 萩祭、十五夜与十三夜
卅二 初雪
卅三 南座
卅四 岁末与年初
卅五 节分
卅六 四五月间
卅七 薪能
卅八 夏之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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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有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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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比叡山
十七 一乘寺
十八 更远的山
十九 花之寺
二十 福知山
【五感】
廿一 声音的风景
廿二 学校周围的吃
廿三 鱼
廿四 美味延年
廿五 笋与松茸
廿六 钱汤
廿七 看病
廿八 花道教室
廿九 买花
三十 观苔
【岁时】
卅一 萩祭、十五夜与十三夜
卅二 初雪
卅三 南座
卅四 岁末与年初
卅五 节分
卅六 四五月间
卅七 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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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金戒光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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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一 萩祭、十五夜与十三夜
卅二 初雪
卅三 南座
卅四 岁末与年初
卅五 节分
大家觉得诗句太好,立时认为,不喝酒简直不应该,为了不知何日重逢的初见、无法言说的深沉的哀愁、有默契的别离、近在咫尺却永无告解之机的惘然。
卅六 四五月间
卅七 薪能
卅八 夏之祭典
卅九 五山送火
北白川人文研也是看五山送火的好地方,只是那里一般人不能进去,更不用说登上小白楼远眺了。那里周围都是居民区,很宁谧,遍植松柏。平常我在北部食堂吃完晚饭,喜欢沿操场边一路到此。水声响亮的疏水道畔,春天有樱花,初夏尽是大花栀子,是美妙幽静的所在。因此,我非常羡慕那些在文末写上“于北白川畔”的老师们。现在,我可以写“月待山前”“银阁寺前”“鹿之谷中”,看起来也似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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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又回复原状,叩击石面,其声清越。农人亦散置田间,可驱赶野猪及鹿。因此又叫“惊鹿”(鹿威し)或“追鹿”(鹿追い)。丈山有诗云:“尔以自鸣,秋守田亩。水满覆前,石出忧后。行侧溪流,声答山阜。宥坐惟肖,为诫云有。”宥坐,出自《荀子·宥坐》。所谓“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然而还是“惊鹿”或“追鹿”更有趣,空山流水,竹筒叮咚一击,清幽宁谧,余韵不绝。种种不舍,恰如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