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听他们聊天,我也忍不住为他们多解释几句。老人们极为热情亲切:“啊,中国的学生,真是太厉害了。”然而我总觉得馆内萧条寂寞,每次去,心情竟都是寥落的。不知是经费不足还是人手欠缺,馆内的解说词还是几十年前手写的旧物。固然墨迹温泽,惹人怀恋,然而也能清楚窥见个中冷清。偶尔听说中国拍卖会上的某物正是有邻馆之物,似也印证其维持艰难的猜想。在日本,除了部分研究者,还有谁会对这些中国文物感兴趣?要吸引普通观众的注意力,确实也只能将龙床、龙袍以及那些即便蒙尘也不改华美绚丽之姿的器物摆在醒目之处。

每个博物馆、美术馆都有自己的个性。其中国立、公立的展品丰瞻,研究实力雄厚,气质通常端庄持重,少有偏颇,仿佛正统的教科书一般。而私立的特点就很明显,藏品类型反映出主人的取向与品位。比如三重县四日市的澄怀堂美术馆,就以中国古代书画为主,是日本难得的中国书画主题美术馆。“澄怀”之名本自《南史》,言宗炳“老疾俱至,名山恐难遍睹,唯澄怀观道,卧以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