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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摘本创建于:2016-06-02

颜氏家训

《颜氏家训》内容简介:颜之推在《颜氏家训·序志》篇里阐明了自己写这本《家训》的目的,即将自己一生的经验和心得系统地整理出来,传给后世子孙,希望可以整顿门风,并对子孙后人 …… [ 展开全部 ]
  • 作者:檀作文
  • 出版社:中华书局
  • 定价:17.00元
  • ISBN:9787101059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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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14 摘录自第 298 页
    世间小学者,不通古今,必依小篆,是正书记;凡《尔雅》《三苍》《说文》,岂能悉得苍颉本指哉?亦是随代损益,互有同异。西晋已往字书何可全非?但令体例成就,不为专辄耳。考校是非,特须消息。至如“仲尼居”,三字之中,两字非体,《三苍》“尼”旁益“丘”,《说文》“尸”下施“几”:如此之类,何由可从?古无二字,又多假借以“中”为“仲”,以“說”为“悦”,以“召”为“邵”,以“閒”为“閑”:如此之徒,亦不劳改。自有讹谬,过成鄙俗,“亂”旁为“舌”,“揖”下无“耳”,“砸”“邏”从“龜”,“奮”“奪”从“薑”“席”中加“帶”,“惡”上安“西”,“鼓”外设“皮”“鑿”头生“毁”,“離”则配“禹”,“壑”乃施“豁∵
    巫”混“继”旁,“泉”分“澤”片,“獵”化为“猫”,“寵”变成“寵”①,“業”左益“片”,“靈”底着“器”,“率”字自有“律”音,强改为别:“單”字自有“善”音,辄析成异;如此之类,不可不治,吾昔初看《说文》,蚩薄世字,从正则惧人不识,随俗则意嫌其非,略是不得下笔也。所见渐广,更知通变,救前之执,将欲半焉。若文章著述,犹择微相影响者行之,官曹文书,世间尺牍,幸不违俗也。
    尊重历史变迁与社会风俗的现实,治学与启用要分开。古不废今,学不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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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14 摘录自第 297 页
    客有难主人曰:“今之经典,子皆谓非,《说文》所言,子皆云是,然则许慎胜孔子乎?”主人拊掌大笑,应之曰:“今之经典,皆孔子手迹耶?”客日:“今之《说文》,皆许慎手迹乎?”答曰:“许慎检以六文②,贯以部分,使不得误,误则觉之。孔子存其义而不论其文也。先儒尚得改文从意,何况书写流传耶?必如《左传》‘止戈’为‘武,反身?之类,后人自不得辄改也,安敢以(化
    正’为‘乏’,‘皿虫′为‘蛊’,亥’有“二首六身”之类,后人自不得輒改也,安敢以《说文》校其是非哉?且余亦不专以说文为是也,其有援引经传,与今乖者,未之敢从。又相如《封禅书》曰:导一茎六穗于庖,牺双觡共抵之兽°。’此‘导训“择’,光武诏云:“非徒有豫养导择之劳’是也。而《说文》云:‘导是禾名。’引《封禅书》为证:无妨自当有禾名导,非相如所用也。‘禾一茎六穗于庖’,岂成文乎?纵使相如天才鄙拙,强为此语;则下句当云“麟双觡共抵之兽’,不得云‘牺’也。吾尝笑许纯儒,不达文章之体,如此之流,不足凭信。大抵服其为书,隐括有条例,剖析穷根源,郑玄注书,往往引以为证;若不信其说,则冥冥不知一点一画,有何意焉?”
    此“尽信书不如无书”之缘由吧。颜之推距先秦亦千百年,既然汉已有古文与今文之争,读书之人则不得不小心,总没有哪本当真理来读的。标准和唯一答案,仅限于考试。想想王安石的科举改革之争议,便提起思维不得怠惰的精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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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13 摘录自第 215 页
    释一曰:夫遥大之物,宁可度量?今人所知,莫若天地。天为积气,地为积块,日为阳精,月为明精,星为万物之精,儒家所安也。星有坠落,乃为石矣;精若是石,不得有光,性又质重,何所系属?一星之径①,大者百里,一宿首尾,相去数万;百里之物,数万相连,阔狭从斜,常不盈缩又星与日月,形色同尔,但以大小为其等差;然而日月又当石也?石既牢密,乌兔焉容?石在气中,岂能独运?日月星辰,若皆是气,气体轻浮,当与天合,往来环转,不得错违,其间迟疾,理宜等;何故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各有度数。,移动不均?宁当气坠,忽变为石?地既滓浊,法应沉厚,凿土得泉,乃浮水上;积水之下,复有何物?江河百谷,从何处生?东流到海,何为不溢?归塘尾,渫何所到?沃焦之石,何气所然?潮汐去还,谁所节度?天汉悬指,那不散落?水性就下何故上腾?天地初开,便有星宿;九州未划,列国未分,翦疆区野③,若为躔次③?封建已来③,谁所制割?国有增减,星无进退,灾祥祸福,就中不差:乾象之大,列星之伙,何为分野,止系中国?昴为旄头,匈奴之次;西胡、东越,雕题、交址③,独弃之乎?以此而求,迄无了者,岂得以人事寻常,抑必宇宙外也?
    对自己当下感官所不可及、思维所不可解的部分,永远保持开放的敬畏,宇宙之大,人之渺小,莫以有涯量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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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13 摘录自第 212 页
    原夫四尘五荫0,剖析形有;六舟三驾,运载群生:万行归空,千门入善,辩才智惠,岂徒“七经”、百氏之博哉◎?明非尧、舜、周、孔所及也。内外两教,本为一体,渐积为异,深浅不同。内典初门,设五种禁;外典仁义礼智信°,皆与之符。仁者,不杀之禁也;义者,不盗之禁也;礼者,不邪之禁也;智者,不酒之禁也;信者,不妄之禁也。至如畋狩军旅,燕享刑罚,因民之性,不可卒除,就为之节,使不淫滥尔。归周、孔而背释宗,何其迷也!
    儒释融合,以解宇宙观、世界观;儒道融合,以实用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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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12 摘录自第 167 页
    人足所履,不过数寸,然而咫尺之途,必颠蹶于崖岸,拱把之梁,每沉湖于川谷者,何战?为其旁无余地故也。君子之立已,抑亦如之。至诚之言,人未能信:至洁之行,物或致疑,皆由言行声名,无余地也。吾每为人所毁,常以此自责。若能开方轨之路°,广造舟之航,则仲由之言信②,重于登坛之盟:赵熹之降城,贤于折冲之将矣。
    哪有什么“至诚”和“至洁”,不过都是自以为。正因为这些自以为的高下之分,才会导致与他人的对立,先树了靶子,而招来怨怼也是必然的。所以,其实也无所谓“余地”,人与人之间的“余地”来自于对自我认知的不那么自以为是,来自于认知系统的开放,允许自己的被修正,才能尊重对方与自我认知系统之间存在的偏差。这种偏差是双方对等的,而无道德或任何标尺意义上的高下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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