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所有书摘
按目录显示书摘
-
这自觉,在一九六三年七夕为《莲的联想》自序的《莲恋莲》一文里,已显然可见:那两年是我在古今与中西之间思前想后、左驰右突、寻求出路的紧要关头在赴美讲学的前夕,正如《逍遥游》一文所示,我对于时间似乎忽有所悟,悟此身之短与此心之长,悟古人之近与近人之远,更体悟时间在艺术之中可以自由而伸缩。而赴美之后,场景既变,方向盘又在握,一日千里,缩地有功,对空间也似乎忽有所感,感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感此身之有限而生命之无尽,而梦游新大陆之远正可跳出此身,回顾旧大陆然后是岛屿的岁月。然后就一以贯之了。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不幸梵谷年结束还不到四天,三毛便自杀了。陪着她一同火葬的,是她最钟爱的三本书:《红楼梦》、《小王子》、《梵谷传》。关于三毛。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早年意气风发,每见缪斯蒙尘,辄挺身而出,与人论战。后来觉悟,真理未必愈辩愈明,精神反而愈辩愈损,与其巩固国防,不如增加生产多多创作。叶慈说得好:“与人争辩,乃有修辞;与己争辩,乃有诗。”一位作家多与自我争辩,有趣多了,也有益多了。有境界呀,赞一个。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情诗一方面写给特定的对方,一方面又故意让一般读者“偷看’,不但要使对方会心,还要让不相干的第三者‘窥而不得,多少能够分享。那秘密若是只罕对方会心,却不许旁人索解,就太隐私了。说的好有道理……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不过事后接到黄用来信,说少壮诗人,方筹组“五人派”,欲以一新诗坛耳目,可是他自己颇为踟蹰,最后提出“也要余光中加入”为他加入的条件,其他四人也答应了云云。五人者,痖弦,洛夫,叶珊,复虹和黄用自己。这个阵容确乎不弱,当日果真组成一派,诗坛要转祸为福也不一定。霸气霸气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许多读者的毛病,在于要求一首诗一读就懂,却不要求自己多读几遍,多思索,多体会,多锻炼锻炼自己的想象力。好吧我是坏读者。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金铨是一个神气活现的小个子,不知为什么,我从来没见他沮丧过。他最爱穿绣有 Safari字样的浅色猎装,把新剃后下巴上一片青青的须桩衬得分外鲜明。他从演员做到导演,在影剧天地里不知翻过多少跟斗,口才又好,说起故事论起人物来,浓眉飞扬,大眼圆睁,脸上的表情大有可观。他交代故事总是一气呵成,势如破竹,几番兔起鹘落便已画龙点睛,到了终点。他一面说,一面绘声图影,一张嘴分成两个人,此问彼答,你呼我应,也不知怎么忙得过来的。这种独角相声是他的绝技,不但表情逼真,而且跳接迅快,你一分神,他已经说完了。在我记忆之中,好像只有梁实秋先生能有一比。这样子的人,方言一定也不含糊的,人和人的差别呀……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又有一次,和我存在思果的客厅里聊天,他忽然正色道:“我太太不在的时候,女人是不能进我卧房的!”我存和我交换了一个眼色,强忍住笑问他:“如果我此刻要进去拿东西呢?”思果说:“哎!那当然可以。”我存说:“我不是女人吗?”思果语塞,停了一会儿,又郑重其事地向我们宣布:“女学生单独来找我,是不准进大门的,要来,要两个一起来。”我存说:“这并不表示你多坚定,只表示你没有自信。”思果想了一下,叹口气道:“说得也是。”不喜欢被人记,自己倒是记的勤快。现在想来也是在夸吧。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不知是因为身体的关系,还是脑中经常在转动着好几个念头,宋淇即使在好友的面前,有时也似乎心不在焉,甚至瞬间会没有表情。奇怪的是,你讲的话他却又很少漏掉。实际上,他外方而内圆,望之若冷,即之则温。他一旦认你为友,必然终身不渝,为朋友打算起来时,比谁都更周到。这时你才发觉,先前的冷,只是一层浮冰,一晒就化的。原来宋淇就是林以亮!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他说:“尽管报纸广告上说当代散文名家辈出,而成果实在相当可怜,梁实秋的《雅舍小品》几乎成为‘鲁殿灵光’。”这句话,我实在不能接受。吴鲁芹写文章惯弹低调,但这句话的调子却未免太低,近乎浇冷水了。不说年轻的一代有的是杨牧,张晓风等等高手,再下一代更有林清玄等人,就单看吴氏那一代,从琦君到王鼎钧,近作都有不凡的表现。更不提香港也另有能人。是这个代际吗?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但所谓反传统,常是一个界说含混的名词。有时候反传统只是反某一时期的传统,却与另一时期的传统暗相呼应:有时候反传统只是反传统中的某一精神,却与传统中的另一精神并行不悖。先认识传统再谈这事。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不知道我能否提出这么一个假定:《楚辞》的晦涩来自它的否定,《诗经》的开朗来自它的肯定。我们的现代诗,好像更接近《楚辞》一点。也许中国是一个饱经忧患的民族,而我们这一代的中国人也实在找不到多少快乐的原因,可是我实在不忍见到下一代继续我们的传统。否定是虚无的,正走出来。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近三四年来,这种晦涩之风已经激起了普遍的反动。这个反动表现于两种相近甚或相叠的倾向,其一是反晦涩而趋透明,其二是反文言而趋口语。这一点难易有一论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当时经常出现,且有不少是初次出现在周刊上的名字,包括向明,阮囊,夏菁,望尧,黄用,张健,叶珊,复虹,周梦蝶,唐剑霞,袁德星,金狄等多人。其中的金狄,是我台大外文系同学蔡绍班的笔名,他现在加拿大,常用本名在“中副”上发表哲学性的小品。痖弦,洛夫,辛郁,管管诸人出现得较少,原因是他们的作品,和上述其他诗人的作品一样,我往往移用到“文学杂志”上去。哇,余光中是老前辈呀。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
我是在一九五四年年初,几乎同时认识钟鼎文,覃子豪和夏菁的。那时正值纪弦初组现代诗社,口号很响,从者甚众,几乎三分诗坛有其二。一时子豪沉不住气,便和鼎文去厦门街看我,透露另组诗社之意。结果是一个初春(好像是三月)的晚上,我们三个人和邓禹平在郑州路夏菁的寓所,有一次餐聚。蓝星诗社就在那张餐桌上诞生。蓝星缘起这条书摘已被收藏0次分享 收藏 0条评价+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