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黎明前跋涉而回。冬天的天空云层密布,全是粉色的昏暗色调。我希望像他那样看看我自己:我想看我的滑雪帽下那些向外窥视的黑鬈发。他把我的瘦胸膛做成什么了?他把我咧开大嘴的微笑做成什么了?他浑身爆发着热量,但寒冷留恋徘徊于汽车车厢后面。寒冷集中于那些手指尖,所以他触摸到我的每一处,都是一次沉闷而惊奇的刺激。我要站在一面镜子前,好好地看看自己。我张开
嘴,让我的声音伸展开来,超越过往车辆的嘈杂声。
“他做了我!”我尖叫道。
“我被做了!”

爸爸站起来撒尿,我们看到他粗壮、肉实的鸡鸡,他的黑皮肤一直长到那个地方,尿液强劲地喷射,漫长,响,刺鼻。妈妈在镜子面前转过身;我们发现她也在看他。他拉上拉链,站到她身后,双手探进她的胸罩,双峰肉在他指间揉搓,压扁。这令我们晕眩,因为这也让她晕眩,尽管她把他推开了。他们俩在互相玩耍,没人想离开浴室,没人想打架,溅水,或毁掉这一瞬间。

莉娜在那里站了会儿,掏了掏她的工作服,拿出点纸巾,双手捧起我们母亲的脸,为她擦泪,把缕缕头发拨到妈妈耳后。我们跪在地板上,距离她们还不到两英尺,而莉娜站得越久,安抚妈妈,我们越是不再注意那些食品杂货。接着,莉娜开始四下亲吻妈妈,小小的轻柔的吻,吻遍妈妈整张脸,甚至亲了她的鼻子和眉毛。接着,她的唇吻上妈妈的唇,一直保持着,轻柔,平静,而没有人——我没有,妈妈没有,乔伊或曼尼也没有,没有人——说一个字。完全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