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撒切尔从芬奇利选区的议员一跃成为英国首相,很大一部分得归功于国家大剧院的声乐老师,因为她学会了把自己音频降低了46赫兹,变成介于男声和女声之间的音色。” Brenda Maddox, The Woman Who Cracked the BBC' s Glass Ceiling, British Journalism Review 13, no. 2(2002): 69
作者描述了美国主流社会对待同性恋的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同性恋的矫正,最典型的就是电击疗法,医生在男同想象同性欲望的时候进行电击,使他产生“心”反应,这就像“拿一把刀狠狠划过一幅油画”。第二个阶段是同性恋的冒充,最典型的就是美国军队从1993年开始到2011年才废除的“不问不说政策”,同性恋军人只有在不公开性倾向的情况下才能在军中服役。第三个阶段就是同性恋的掩饰,那就是即使同性恋可以出柜了,也要淡化而不是招摇这样的身份。如一位公开的女同性恋者得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工作,但是因为大张旗鼓地举办了同性婚礼而遭辞退,并且在提起的反歧视诉论中
败诉。法院的理由是,法律只保护身份,因为这是“不可改变”的,而不保护张扬的行为。
作者在自己的身上部分地复制了,部分地克服了这个时代的三阶段。他经历了想成为异性恋的阶段,内心接受自己的同性恋“自我”却躲躲藏藏冒充直人的阶段,第三个阶段是出柜后,却抑制写同性恋议题的冲动,极力阻止放大这个污点。这让人想起女权主义的一个口号“个人的就是政治的”( personal is political),或者说个人的就是历史的,体现了时代和个人的解释学循环。很多个场景极具画面感,在向父母出柜的那一刻,作者感觉到了摄影机的转动:“我终于成了自己故事里的男主角”。同情情欲在青春期破茧而出的“求生”冲动遭遇了阵痛,“旁观的自我”想要杀死“同性恋的自我”,“死亡”的隐喻和意象长久地挥之不去,抑郁和同性恋倾向难分难解,如今,生命的临界点到了,向父母的告白像是完成了一场大的测试。
“你的所作所为也会对我们有影响。”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重,还带着些悲伤,“如果你这么高调,我们的世界就会变得很小了。”
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许多年来,我都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张黄色的地图,上面的国家模糊不清。一块石榴色的污迹沿上细长的横向纤维朝这些国家蔓延。我看不到这污渍的来源只望它耗竭自己。但它无情地扩张,令人厌恶,直到扩散到整个地图。早在我出柜之前很长时间,我就开始做这个梦,那时可能跟我的性向并无关联。然而现在我越发觉得,它就是我的“同性恋之梦”。
听着母亲的话,我在想,哪个时刻让同性恋者觉得最艰难呢——是当我身处柜中?是当我夜不能寐,担心自己英年早逝?还是就在当下,我发现父母永远都只会把我的工作当成一个向全世界蔓延的污点?
主流对同性恋文化是选择性接受的同性恋时尚,可以;同性恋相爱,不行。这说明,接纳是受异性恋文化消费者的欲望所驱使的,而不是基于同性恋者的尊严。对于消费者而言,他们享用少数文化时的挑剔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只会选择对他们有意义的部分以及带给他们愉悦和存在感的部分。但这样一来,这些消费者跟边缘文化中的人的处境并无二致。真正的多元主义应该是乐于接受每个人自己所珍视的特质的,而不会问这个人是否是主流的宠儿。
会意义上的自杀。”正因如此,沃纳相信酷儿们应该“坚持让主化向酷儿文化靠拢,而不是相反”。他的态度浓缩在一个口号中
“酷儿就在此,请君习惯之。”
败诉。法院的理由是,法律只保护身份,因为这是“不可改变”的,而不保护张扬的行为。
作者在自己的身上部分地复制了,部分地克服了这个时代的三阶段。他经历了想成为异性恋的阶段,内心接受自己的同性恋“自我”却躲躲藏藏冒充直人的阶段,第三个阶段是出柜后,却抑制写同性恋议题的冲动,极力阻止放大这个污点。这让人想起女权主义的一个口号“个人的就是政治的”( personal is political),或者说个人的就是历史的,体现了时代和个人的解释学循环。很多个场景极具画面感,在向父母出柜的那一刻,作者感觉到了摄影机的转动:“我终于成了自己故事里的男主角”。同情情欲在青春期破茧而出的“求生”冲动遭遇了阵痛,“旁观的自我”想要杀死“同性恋的自我”,“死亡”的隐喻和意象长久地挥之不去,抑郁和同性恋倾向难分难解,如今,生命的临界点到了,向父母的告白像是完成了一场大的测试。
郭晓飞
1998年,这本书的作者吉野贤治得到了耶鲁
大学的教职,那个时候他的同性恋身份在单位里已
不是秘密,他的一个同事问他愿意成为一个碰巧是
同性恋的宪法学者( homosexual professional),还是成为一个专门研究同性恋的职业同性恋者( professional homosexual ) .如果选择前者,他将会
有更多的机会得到终身教职。很多年以后,已经
功成名就的吉野教授在论文和演讲中都讲到了这
故事,故事讲的次数多了就回溯式的建构成为
个事件,让人怀疑是否因为有了这个事件,才有
了这本书?又过了一些年,我在他的一个演讲视
频里邂近了这个故事,于是,才有了这篇序言?